那棟七十層的高樓,兀自站在盆地中央,以防禦的姿態。
它的水銀色外衣,鋪蓋了一層晚霞的斑斕,並將殘餘的光線丟棄在,一對迷失焦距的眼睛之中。
那年青人盤坐著,六線道寬之柏油路上,有乾枯的信念。
高樓背後孤影斜躺。
除此之外地表上,只剩下遺落的沉思。
去那樓中尋找被棄置的自己吧,如果忘了那
陳舊發霉的氣味,也
未嘗是件好事。
在某層樓的西南側的角落,他推開了門,湧出卻是他懷念的,沉了十年的黑檀木氣味,輕輕地填滿了他委靡的肺部。
泛黃的陽光用以古樸的表情,鬆軟緩慢,滑入牆緣的舊木頭床上,……。
他蹣跚走近,似故意忘卻掩門。
如果光線一刻靜止於此…
他轉身在床緣上坐了下。
如果聲音化作凝結的雲…
他閉上了眼,鬆脫那具與靈魂矛盾的疲累身軀,在佈滿灰塵的床單上;
暫時,暫暫時,與反白的自己道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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